×
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普京到底说了什么,打死你也想不到
下载军事头条看全部文章
雄晋

第一卷 第六章 皇后有旨,先帝不必来庆贺!

石重贵只觉得热气一股一股地从下腹升起,憋得难受,不禁大吼一声,惊得宫内树林里的夜鸟乱飞,十分有趣,这热气似乎也散了一些,他难以抑止,一声接一声地吼叫,到最后竟是哈哈大笑。

数名宫娥宦官试图去扶新皇上,不料他力气大得惊人,一个个都被拨得远远的,唉哟唉哟地叫个不停,石重贵越来越有精神,又叫又笑,拖着那丽人竟往保昌殿来了。

保昌殿里李皇后和儿子石重睿,一班妃子哪有心思去歇息,还守在死汉奸的棺材前哀哀恸哭,老人渣冯道,老变态桑维翰和一班文臣都在劝慰,李皇后抽抽噎噎泣不成声道:“幼主年纪小,尔等立了重贵也就罢了,先帝待你们不薄,可万万要看护我们母子啊......“

冯道有点心虚道:“娘娘放心,放着先帝的恩义在此,皇上必会好好看顾,视皇后如母,视小主如弟,错不了的。”一番话说得圆滑无比,反正我冯某人是没害你们之心,新皇帝嘛,看你的运气罗。

桑维翰倒是真心实意:“娘娘但请宽心,吾观新皇谨慎稳重,不是绝情绝义之人,当不至做出断绝亲情之举。”

李皇后哭道:“这里边都没外人,本宫就斗胆说了吧,不怕一万,只怕万一,那万一呢?”

冯道没承想这女人这么较真,情急之下,两眼望天,含含糊糊也不说话。

桑维翰倒还是真是重情义,道:“如有万一,臣虽不才,拼着粉身碎骨,也要保娘娘和小主周全!“

冯道心里一跳,这人品格不怎么样,犯起倔来还真是傻,忙低声道:“桑相,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!会出事的!“

桑维翰道:“怎的不能说?!先皇待当今圣上如子,李娘娘就是圣上的母亲,儿子孝敬母亲天经地道!“

冯道暗暗苦笑,这人就是这二杆子脾气,以前在朝里当枢密使时,大权在握,除了先帝谁也不鸟,连先帝都经常被他反驳得哑口无言,这不,得罪了节度使杨光远,这人石敬瑭也得罪不起,只好让桑维翰当替罪羊,除职外放,现今前来吊唁,历经挫折脾气依然不改。

殿外突然传来阵阵喧哗,一个人在殿外大声又笑又叫,冯道走出殿外,运足了气威严叫道:“何人喧哗?武士何在?!“

“老人渣!我XXOO@?!*&^()......”一阵古不古,今不今,不堪入耳的痛骂将老人渣冯道堵了回去,石重贵撒酒疯撒到老汉奸石敬瑭的灵堂前来了!

李皇后脸色惨白,哭道:“先帝这才死了多久啊,这小子就这么闹腾了,以后可怎么得了?!”

桑维翰面上微微抽搐,道:“娘娘莫急,待微臣去将皇上劝回便是!”起身便向殿外走出。

留在保昌殿的文官们赶紧出来迎接石重贵,这新皇帝浑身酒气,右手拉着姘头,哈哈大笑:“你们都还在哪!来来来,认识一下,胡老师!我老婆!我是皇帝,她就是皇后啦!哈哈,哈哈!”

那丽人欣喜若狂,眼珠一转,立即袅袅拜倒,莺声沥沥道:“奴婢冯嫣,谢万岁爷龙恩!万岁!万岁!万万岁!”

老人渣冯道反应一流,立即朝刚刚晋为皇后的冯嫣跪倒,高声道:“微臣恭贺娘娘万千之喜!娘娘千岁!千岁!千千岁!”

众文官们面面相觑,这小石头怎么是头牲口啊,这样悖背伦常的事,偷偷摸摸地做也就罢了,别人不敢说什么.没承想这皇帝年少胡闹,居然把一个寡妇立为皇后,更不用说这个寡妇还是他小叔的老婆!这传出去,怎么得了?!但眼见这妇人正是当红炸子鸡,文官之首的冯道已经头一个拜山投帖了,为保富贵,大家都马马虎虎,把这礼义廉耻先扔了喂狗罢,于是众官也推金山,倒玉柱,舞蹈下拜,齐齐恭贺新皇后万千之喜。

冯嫣虽是大喜过望,却也不敢托大,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,俏眼瞟处,只见开国功臣桑维翰站在保昌殿大门处,矗立如山,不跪不拜,她知道这桑相爷脾气大得很,除了先帝,谁的帐也不买,和自已更是有几面之缘,想起自已和石重贵的身份,不禁有几分赦然,心道这事可不能做得太过了,赶紧低低道:“皇上,请让大臣们不必多礼,天色也不早了,都散了罢。”

石重贵呵呵一笑:“大家听见没有?皇后娘娘有旨,大家不必恭贺,散了罢!”

突然一挺胸,左手戟指保昌殿内,大喝道:“皇帝有旨,先帝不必来庆贺!”这一声有如睛天霹雳,在场众人全都惊得呆若木鸡,桑维翰没承想这小子竟然人伦尽丧至此,不禁气得浑身发抖。

保昌殿内李皇后听得石重贵在外头胡作非为,却又无可奈何,只得暗自垂泪,低低骂道:“一对狗男女!”

石重贵狂吼几声,觉得其爽无比,酒意稍淡,看看四周官们面色如纸,有些奇怪,打个饱呃,酒气弥漫,道:“各位看我今天新女婿做得怎么样啊?”

桑维翰再也忍耐不住,喝道:“起居注何在?!”

“下官在!”一名头发花白的小官越众而出,左手捧册,右手持笔。

“今日圣上之事,可曾记录在案吗?!”

“回桑相话,登基之日,酗酒胡闹,娶婶为后,亵渎先帝,全部记录在案!“

“好!如日后皇帝要改,你怎么做?!“桑维翰问道。

那小官将史册护在胸前,凛然道:“下官将以命相护,不惜肝脑涂地,九五之尊,难夺史官之志!”

桑维翰缓缓前行,至石重贵之前,如山拜倒,泣道:“皇上!今日之恶行,已是湟湟在册,不可更改!然此私德也,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,但愿皇上日后能回心转意,上体天意,下慰民心,善待先帝未亡人,循规蹈矩,青史留名,此我大晋之幸也!“

冯道心里暗暗叹一口气,桑维翰甘冒逆鳞之罪,和那榆木脑袋的史官演这一出戏,什么公德私德天意民心全是放屁,希望用物议和史书使石重贵有所顾忌,保住李皇后母子性命才是本意,可这又太过书生意气了,这一个个粗鲁无文的草头天子,山野皇帝又什么时候在意过甚么物议,甚么史书了?这桑相,说到底,还是个书生啊!

石重贵轻轻放开脸色苍白的冯嫣,上前一步,双手扶起桑维翰,道:“桑相言重了......“

桑维翰感激零涕,道:“皇上圣明......“

“叭“地一声脆响,石重贵竟然奋力打了桑维翰一记耳光!力气之大,打得桑维翰一个趔趄,左脸上多了五道深红的指印。

“X你妈,狗汉奸,卖国贼,人不知羞耻,马不知脸长,你敢骂老子?!你凭什么骂老子?!老子今天成了什么狗屁孙皇帝,全都拜你所赐!“

桑维翰没承想这小石头是个狗脾气说变就变没点征兆,居然以九五之尊亲自殴打臣下,措不及防挨了重重一记耳光,一时脑中一片空白,竟然呆住了。以冯道为首的文官们更是吓得一佛出世,二佛升天,古往今来,皇帝惩罚官员,不过就是打板子,杀头而已,不稀奇,皇帝亲自出手打人,倒是闻所未闻,今天总算看了个新鲜。

石重贵左右开弓,一连七八个耳光打得桑维翰鼻血都溅了出来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拖到那目瞪口呆的史官面前,喝道:“当初这老变态劝死汉奸石敬塘称儿皇帝,有没有记录?!”

那史官看着杀气腾腾的皇帝,却还能硬挺,道:“回圣上话,有记录的!”

“那他劝石敬塘献燕云十六州给契丹,有没有记录?!“

“有记录!“

“好!“石重贵大吼一声,将像死狗一样的桑维翰扔在地上,”昔日之恶行,已然湟湟在册,不可更改!当初刘知远也说过,称臣纳贡便可,为何要将易守难攻的山川形胜献与契丹人?!你也需知军事,汉人城坚,胡人马快,然自燕云以南,一马平川,无遮无挡,契丹人居高临下,快马数日便可抵开封,其间仅有黄河天险为堑,一旦冬季冰封,便连这最后的屏障也没有了,以致金人长驱直入,取我东京,杀我百姓子民,掳我子女玉帛,可怜中华皇帝,沦为奴隶,金枝玉叶,横遭蹂躏,如此奇祸,如此奇耻,由献燕云十六州始耶!“

李烈中学读史,为靖康之耻扼腕不已,及至大学,接触资料多了,于这一段汉族之奇耻大辱更是愤恨至极,恨不能身化古人,去救那些可怜的女人出苦海,及至转生为石重贵,得知自已竟是大汉奸石敬塘的侄子,而这个没出息的石重贵,在当皇帝五年后也被契丹人押往北方,还早于靖康二帝二百多年,心中焦火郁结,不能自已,找到一个突破口,就由着性子大肆发泄,胡言乱语之下,辽金不分,也不稀奇。

桑维翰也是个天纵奇才,只不过对契丹人畏之如虎,软弱成性,以至铸成大错,听石重贵说得句句有理,一时之间,无话可说。

“皇上息怒,保重龙体要紧!”右仆射李崧壮着胆子上前相劝,石重贵也不理他,仰天长啸一声,纵声吟道:

“怒发冲冠,凭栏处,萧萧雨歇。

抬望眼,仰天长啸,壮怀激烈。

 三十功名尘与土,八千里路云和月。

 莫等闲,白了少年头,空悲切!

 靖康耻,犹未雪;

 臣子恨,何时灭?

 驾长车,踏破贺兰山缺。

 壮志饥餐胡虏肉,

 笑谈渴饮匈奴血。

 待从头,收拾旧山河,朝天阙!“

词句满怀悲愤,苍凉刚劲,杀气腾腾,在场文官们听得惊心动魄,连冯道,桑维翰都听得惊呆了。

石重贵哈哈大笑,脸上却是涕泪交流,叫道:“我好苦啊!我好恨啊!”一头载倒在地。

PS:第二天酒醒石重贵才知道,胡老师的死鬼老公竟然是自已的小叔石重胤(石敬塘最小的弟弟),但木已成舟,生米煮成熟饭,自已已经是她的人啦,杯具啊!

上一章目录下一章
功能呼出区
content